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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昏睡之前,我好像有寫二封遺書,還似乎有打電話給 Louis,和他說對不起,不該雞婆的多此一舉,幫他全部的衣物打包裝箱好了,但是所有的問題都要解決了,他不用搬出去了,原諒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幫他把東西全部還原歸位了。

彷彿庭姐有打電話回來,一直問媽咪妳怎麼了?妳幹麻一直和我說對不起?妳好奇怪喔!我們就要回家了啊~~妳不要這樣呀…………接下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
Louis和孩子們很快結束了烏來雲仙樂園一日遊返家後,就開車載我去台北省立醫院急診洗胃,這段期間我毫無知覺,在省立台北醫的急診室好像有被拍醒一下,然後又繼續昏睡,怎麼回到家都不知道,在家又不知道昏睡了多久,才悠悠地醒了過來,我聽到安妮大哭哽咽著說:『我以後都不要出門也不要上學了,不然一回家馬麻就不見了啦……』

又聽到薇薇安也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訴說著:『我不要馬麻死掉,也不想要把拔搬出去……』

Louis 在忙著把我打包的傑作一一的放回原位,還一面安慰她們姐妹倆:『別哭了,上床去睡覺喔,把拔不會搬出去住,馬麻也不會不見。』

我蹣跚的走下樓來,質問他為什麼要救我?還有比我們更荒謬的夫妻嗎?我的情緒依然低落,想死的念頭仍然強烈,我想走出家門尋另一個可行的死法,但連走都走不穩被 Louis 攔回,他叫我去睡覺不要鬧了,我問他我已經沒有甚剩下半顆安眠藥了怎麼睡得著?

我衝向餐櫃拿起皇額娘多年前送我補身的那瓶『陳高泡鹿茸』酒,瘋狂的大口大口的吞下肚,只想一醉解千愁,醉死過去心就不會再感覺痛了……。

酒精真的有效,我又意識不清了,昏睡前好像一直在狂笑,一直重覆著荒謬呀~真是荒謬這句話,好像又有聽到安妮和薇薇安在床旁哭著跟我說:『媽咪,妳不要醬笑好不好?求求妳不要再這樣笑了,好恐怖……』再後來…我不知道了…我昏睡過去了。

元月二日早上,我虛弱的沒辦法去上班請了一天假,但是己經能正常處理情緒了,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,硬著頭皮去幫她們準備早餐叫她們起床,安妮和薇薇安真的很乖,經歷了她們的母親昨天的瘋狂胡鬧,她們依然準時去上學了,在 Louis 臨出門上班時,我問他:『現在和過去有什麼不一樣嗎?今天和昨天有不同嗎?』他承諾說:『我以後會把重心多放在女兒身上,多愛她們照顧她們的。』

我又問:『那我呢?』他遲疑一下緩緩的回答我:『我會把外面的都解決掉。』說完他也去上班了。

我一個人在家東想西想的,所有發生的一切好像做了一個惡夢般,相當不真實。我什麼東西都吃不下,什麼事也不想做,這天我唯一做的事,就是一直打簡訊。

『我不要憐憫和同情,而且再也無法相信你了,我們白手建立的家,我們也親手把家毀了。』

『不能補救了嗎?』他回短文一封。

我再接再厲:『粉碎的心要怎麼修補?其實你一直維護著她,就已經清楚的做出抉擇,別再自欺欺人了,總要有人幸福的,祝福你們!』

『我真的好累喔,恕我這次無力幫你打包了,請自己動手。』『還是很想知道,當你和新歡在享受偷情的歡愉時,有沒有想到過我和女兒?』

『我不恨你背叛婚姻家庭,但痛恨你為什麼要送我去醫院?為什麼要救我這賤命一條?我的苦難和折磨還沒有受夠嗎?還要再嚇一次孩子們嗎?下次我該怎麼做呢?』終於他又回一句簡訊『不要再嚇她們了。』

『我可是個瘋子啊!是沒有理智的,如果我把她們一起帶走,那就不會嚇到她們了呵……呵,我會努力想個好方法的。』

『都是我的錯,妳不要這樣了吧。』他又回傳了一句。

我又想那個女的都不接我的電話,簡訊總會看吧,於是我又傳簡訊給她:『實在很好奇妳是怎樣的人?有勇氣和有婦之夫交往,卻連接電話的勇氣都沒有?可以認識妳嗎?』神智不清的時候最容易「出槌」,我竟把這封措詞不佳的簡訊誤傳給 Louis了。

『我應當如何又不該怎樣?時間為何那麼長?一分一秒慢慢煎熬腐蝕著我……我失去了活動力,什麼也不想動,抱歉!剛剛那通簡訊傳錯人了。』

『孩子是無辜的』他回。

『孩子是無辜的,那麼我是罪有應得的囉?很想多留一些東西她們,但我除了很多的失敗和灰心之外什麼也沒有,我真的大錯,不該生下她們,人生是這麼的苦,我還能和她們說什麼呢?父母都做了最錯誤的示範了,以後還能怎樣教小孩呢?我沒有臉見她們了。』 

一整個白天我就在寫這些白目的簡訊渡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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