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午后,慣常是靜寂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,竟是住在台中的老同學勇哥打來的。 丫勇說:「喂~好奇怪喲,前幾天做夢,竟然夢到妳耶。」

咦?夢到我?我沒欠他錢吧?呵…呵…我問:「夢到我怎麼了?是好事才能說,不好的事就不要說喔。」好啦~我承認我也是有迷信的因子好唄。

「夢中沒有發生什麼事啦,只不過我們都還是當年小時候的樣子,醒來後覺得好怪異……上次北上想約妳吃個飯聊聊天,沒見到妳還被妳罵敗興而歸,妳們女人家就是麻煩,心情總是陰晴不定,明天我又要上台北開會,今晚妳有空嗎?」
 

「我哪有罵你?頂多是自己生悶氣不接電話罷了,放心,姑娘今天心情很好,那個還沒來不會亂發脾氣,你幾點才會到挑園?要約在哪見?」在問他的同時雄雄又想起當時年紀小,丫勇總是會教我一些『做人處事』的道理,他經常耳提面命的告訴我,當男孩子開口邀約的時候,一定要拒絕三次以後才能答應,方能展現出女孩子的矜持與高貴,於是又接著說:「喂~記得小時候你常教我,當男孩子提出邀約時,要拒絕三次後才能答應嗎?我向來不是好學生,始終都沒學會,看!現在又輕易的答應你了,我很沒身價厚?」

他倒是回了一句很經典的說詞:「現不用了啦,之前說的拒絕三次是指三十五歲以前,三十五歲之後,拒絕了一次,之後就不會第二次了。」哈…哈…哈…言之有理。

我們約在桃園見面,他一直擔心我的交通問題,交待了好幾次下大雨,坐小黃來吧,不要騎機車,太危險了。哇~都算不清有多少年,沒有人關心過我騎機車危不危險的問題了,無論是刮風、下雨、接送兩個女兒,甚至於『雷殘』受傷後,也沒有人擔心過要我不要再騎車了,
嗯~真有點小感動說。

當晚,我們約在東西粉難吃但氣氛還不錯的微風咖啡廳,看來看去也只有這家的標的物夠大,離家近又好找,營業時間夠長,以後真應該花一些時間去開發一下,新的約會場所,替換己經厭膩的胃口。

後來凡森同學和莎酷啦同學也來了,我們竟在這樣完全沒有預期的情況下,開起了同學會。

凡森同學,現在已是社會上的『精英份子』了,在知名跨國的外商公司資材部任職高階主管,去年又唸完 EMBA,有二棟房子、二個孩子、二輛豪華房車,但是很堅持只要一位老婆就夠了,他還說十月將被高薪挖角,跳槽到另一間外商公司上班,月薪又將大幅升25%哩,真是人羡慕到口水滴不停,估算他三個月的薪資就足以超過我辛苦一年的薪資總收入了耶,看來我要慎重的考慮一下,我那份『綁票人質』候選人名單,應由他寶貝兒子榮升遞補第一名才對。

丫勇同學也很優哩,在台中住高級透天別墅不說,在軍中也官拜中校首席參謀,隨時可申請退休,可以不用做事躺著領終身俸,投資不動產也大賺了好幾筆,不過他的退休計劃卻一變再變,我已經有點搞不太清楚咧,只記得有一次他說,已經和兒子幼稚園的園長講好了,退休後要去當娃娃車司機,工時短又輕鬆自由,還有一回說某一間大司要聘他去任職財務部主管,這次又聽說有一間大專院校要高薪聘他去當會計主任之類的,反正丫我是很相信這傢伙,無論什麼時候到什麼地方,他都能混的很不錯啦。

莎酷啦同學也開始當起『包租婆』了,錢途無量,聽聞同學們個個都成就非凡,真的很高興又引以為傲與有榮焉。

在閒談中,他們談到了許多關於投資理財、節稅、親友借貸不還等等問題,我這才發現,窮人還真的少了好多事情可煩哩,粒沙福晉窮得還真幸福啊,現在完全沒有這些麻煩事可惱哩。

我們不經意地聊到了一位大家都認識的昔日友人,聽說生活過得很不順遂,事業一直做不好,最近還開車撞死了人,凡森同學說他早就做好了準備,隨時等他打電話來開口求助,可是那個昔日友人,卻始終都沒和他聯絡。 「那你有做好隨時等我開口求助的準備嗎?」我突襲似地向凡森同學發問。

「當然有啊~」他答。 實在是『糾甘心ㄟ』啦,雖然老同學們彼此都心知肚明,二福晉這個好強的臭脾氣,打死也不會去麻煩打擾拖累好朋友的,不太可能會打電話開口向任何人求助,但是仍然被凡森同學這句口惠實不惠卻豪氣干雲的回答深深感動,喔…朋友真的是老的好,這輩子或許做了許多笨事、錯事,但交了這幾位好友,真的是最美好的事……不能再說了,再說下去我又感動的想流淚了,上了年紀就是醬討厭,情感太容易波動。

知道老同學們三不五時會上我的部落格關心我的近況,但是你們可以不要見到我的時候,跟我談論我的文章好嗎?一方面是歐巴桑偶會害羞啦,另一方面日誌是有時效性的,寫得時候至 PO上去時的心境,到難得見到你們的時候,早己經時過境遷,事情也千迴百折可能什麼都變不太一樣了,很多事情也都不知該再怎麼俱體的形容了,只會傻傻地回答是啊、還好、對啊、可能吧……連自己都覺得敷衍的討人厭,如果對我寫的東西有想法或有話要說,請儘量在部落格文章後面回應該文該事,我比較容易明白問題點或回覆你們,不要不好意思嘛。

還有一項近年以來經常讓我覺得很愧疚且一直耿耿於懷,可是當面我又不知該怎麼說起的事情,也利用這個機會辦個告解,鄭重的向丫勇同學道歉,雖然你可能早已遺忘了這件事。

當時我們猶是青春年少,有一回你寫信給我,當中提到因為你某個要好的同學因情關難過而自殺身亡了,因此那陣子你的心情很沮喪,記得我不但沒有安慰你痛失好友,反而回了一封自以為是、道貌岸然義正詞嚴的信,大大的責備你們這些不忠、不孝、不義、目光淺短之輩,僅因兒女私情就殘害自己,對不起國家社會栽培,父母養育之恩……balabalabala……寫了一大堆諸如此類的屁話。

此時此刻或許是我曾經做過類似的事,能體會類似的心境與想法,我才確切深刻醒悟到年輕時的專斷與無知。不是當事者,誰也不能明白,當時他面對的是怎樣殘酷的地獄。 求死是一件沒有得選擇自然而然就發生的事,對當事人來說是最容易的事,又能解決所有脫離不了的困境,不需承受再也負荷不了的沈重擔子,坦白說直到現在我還經常思索,要怎麼死才會不嚇到別人、不會害到無辜商家,並且能快速又不痛苦的死亡。 說不定那位同學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壓力和痛苦,讓他唾棄這個世界。說不定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和做法,讓很多人更珍惜生命更知愛惜福,也說不定他現在在另一個世界終於可以很開心的過日子了。

我算什麼東西呢?又懂些什麼呢?憑什麼白目去批判人家的是非對錯呢? 充其量我只是個什麼也不懂只會說大話的笨蛋,儘管如此,丫勇,我知道你一定會原諒我的不對?這件事一定要親自交待才能放下,你一定要告訴我,你已經寬恕我了好嗎?

That's all, Anyway,好久不曾在上班時間偷偷寫網誌了,這篇文章寫的有點亂,拍勢啦~諸位看官請包涵了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愛粒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